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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二天路夏夏醒来时,身边是空的。
&esp;&esp;傅沉已经走了。
&esp;&esp;去了公司,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她不在意。
&esp;&esp;这次卧室是拉开窗帘的。
&esp;&esp;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情欲和暴虐混杂的靡靡气味。
&esp;&esp;她撑着手臂想坐起来,腰和腿根传来一阵撕裂般的酸痛。
&esp;&esp;低头一看。
&esp;&esp;大片青紫的痕迹,从胸口蔓延到腿心。乳头又红又肿,好像已经破皮了。
&esp;&esp;但上面涂了一层薄薄的药膏,凉飕飕的。
&esp;&esp;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esp;&esp;昨晚,他没有做措施。那一股股的浓稠精液全射进她身体里,甚至多得都流出来了。
&esp;&esp;路夏夏的脸瞬间白了。
&esp;&esp;她顾不上疼,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下床。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踉踉跄跄冲进衣帽间。
&esp;&esp;里侧挂着一排她从没穿过的冬季大衣。她伸手探进其中一件的内侧口袋。
&esp;&esp;摸到了那个小小的,扁平的药瓶。
&esp;&esp;她攥着药瓶,手心全是冷汗。
&esp;&esp;瓶身上没有标签,是她偷偷撕掉的。
&esp;&esp;从十七岁嫁给他开始,她就一直在喝中药调理身体。
&esp;&esp;医生说她底子弱,不易受孕。
&esp;&esp;直到上个月,医生才笑着说,傅太太,你可以准备要个宝宝了。
&esp;&esp;宝宝?
&esp;&esp;和傅沉的孩子?
&esp;&esp;那个比她大了整整八岁的男人。
&esp;&esp;他们之间连一句共同话题都找不到。
&esp;&esp;除了在床上。
&esp;&esp;而且她才十九岁。
&esp;&esp;内陆的朋友们还在微信上分享着大学里有趣的选修课,讨论着新上映的电影。
&esp;&esp;而她,已经结婚两年了。
&esp;&esp;这件事本身,就带着一种难以启齿的羞耻感。在她家那边,只有成绩不好,早早辍学打工的女孩才会十几岁怀孕结婚。
&esp;&esp;路夏夏拧开瓶盖,手抖得厉害。
&esp;&esp;她倒出两颗白色的小药片,直接和着冷水咽了下去。
&esp;&esp;药片很苦,她干呕几下还是吞了下去。喉咙里还泛着涩,像藤蔓一样缠绕着舌根。
&esp;&esp;路夏夏扶着旋转楼梯的扶手,一步步往下走。
&esp;&esp;巨大的别墅空旷得像一座博物馆,只有她的脚步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吸尘器工作的嗡鸣。
&esp;&esp;长长的餐桌上只摆放了一份餐具。是她一个人的早餐,或者说,午餐。
&esp;&esp;佣人容姐端上温好的牛奶和一份三明治。都是些清淡的,养胃的东西。
&esp;&esp;是傅沉会为她准备的食物。可她以前从不吃这些。
&esp;&esp;“容姐,”她轻声开口,“我想吃点辣的。”
&esp;&esp;容姐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温和的为难:“太太,先生吩咐过。他说您身子弱,这段时间饮食都要清淡。”
&esp;&esp;又是先生吩咐过。
&esp;&esp;路夏夏垂下眼,没再说话,拿起那份被切掉四边的白面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