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萧怀止的大名,元吉傻了眼,这人是轻易能找到的吗。
还有这人,火气很大。
他再次回想萧怀止,他跟尊贵无双的长公主水火不容。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别说有点恩了,那是做不成夫妻的,分明是仇人见面好吧。
元吉想着人不能把仇恨延长到他们这头吧,长公主是长公主,他是他,他们太子又不跟她亲,没道理的事。
他想完,觉得事儿还好,就是要找的话,大海捞针啊。
待看到太子要交的是调兵遣将之物,微愣,明白了过来,“殿下是担心边境作乱?”
剩下的话就不多说了。
“只是想起来了处理政务,呈上来的折子。”临悔不再多说,让他走了。
只是离去前,吩咐道。
“若是真找不到,不用找了,去看看他手底下的手下吧。”
就是萧怀止还是将军前,他能叫的出手的人,还有曾给他所用的将士。
这事,元吉是真能找,任务就不重了些,马上飞奔出门。
夜里,迎来了小雨,几重雨丝乱飞,在有光的地方奇异般美。
老和尚诵经,听到外头有几道人声,知道是太子的到来。
等人命侍卫守门,脚步声停在身后。
他才出声,“阿弥陀佛,殿下有何要事需要老衲开解。”
太子留于此,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已有一年了。到他想说些事时,定来到他敲声念经地,老和尚也会说出这句话。
临悔将金佛看在眼中,自嘲道:“人生不能尽意,要是没多少活路,我能做的可多不能少。”
其实,他早该知道的。在这次,再知道真的是生母所给的不单是病弱,还有治不好的身体。
生母早去,他注定是比不了她更久活。
但他不怪她。
他还是想记得她,她也很痛苦。
“那殿下的诉求是什么。”老和尚慈悲地看着大周朝的太子,“人这一生所追求的不过是想要的,本及伤根,动则伤身,长痛不如短痛。”
“人生大事,不能因一件事困住自己。”
“生来这世道,悲欢皆有。”
“殿下想清楚了吗。”
这处的灯光不是很明亮,老和尚处在明,一手捻动珠子,一手敲响木鱼声。位于另侧,男子衣袍浸在黑暗中,脸庞看不大清,都能感觉到他的年纪与与生俱来的贵气。
“我从不需要回头看,差点犯了错误。”
好皇帝是比出来的,再多没用,待下一个上位更恶,文武百官反而会觉得还不如前位皇帝。
他都不能说,保证自己爱民如子。
天底下哪有真正爱民如子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