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宇热情地和他告别,转头就看见一旁站着一脸不爽的老夫子,心里又是一凉。
穗玉吗……苏宇经常会从那些比较受读书人追捧的文集中见到他的名字。
可那些比较出名的文集中可能只有一两篇是穗玉的文章,但篇篇都是精品,也正是因为有他那几篇文章这些文集才得以卖的那么好。
穗玉笔下的词如行云流水,读似清泉漱石,再品陈酿回甘,偶尔评判时事也是字字珠玑。
一直都在读书人的群体之中饱受推崇,苏宇也不例外,只是他没想到。
他本人竟是如此的……可爱?
看着马不停蹄地跑向不远处酒楼的背影,苏宇无奈地想。
原来不想和老师交谈只是因为饿了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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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小说还是有些生疏,其实剧情大差不差都设定好了,这几天一直在想努力提升文笔,总是在抠字眼写的好慢
忆江南
书院里的那些学子现在都为了下月的考试正埋头苦读,已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
苏宁倒是清闲,这会儿一边喝着茶一边还看着话本。
时榴看着他这个悠哉悠哉的样子,好奇地问他怎么不去准备,不着急吗。
苏宁摇摇头,跟他解释道:“这次我不打算去,还是来年再战吧。”
时榴:“不去试试就放弃了吗?”
“下月我家中有事,得先回扬州一趟,估计事情处理完了再回来也赶不上。”
时榴没再劝他,其实他也清楚以苏宁的水平走科举这条路应该是走不通的,但毕竟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家里人对他的期望又那么高,这次放弃,应该是家里真的出了什么很重要事,他也不好多说。
时榴放弃了追问,他接着说出此次来的目的:
“冯夫子现在在书院吗,我想去探望一下,顺便交待一些事情。”
苏宁想了想:
“夫子上午出去了一趟,不过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
可能是回房休息去了,需要我去帮你通传一下吗?”
时榴连忙摆摆手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就好。”
“好。”
时榴绕过熟悉的长廊,走到拐角处的一间房屋,门前还挂着一个灯笼。
他和师兄一直以来都会抽时间来轮流更换这个灯笼。
老师夜晚视线不好,出门容易看不清路,那时时榴提出在这附近挂几个灯笼,晚上再安排几个人守着。
这样老师不管是自己想出来,还是有什么事都能方便一些,也能保护他的安全。
时榴站在门口,弯曲手指轻叩门扉。
“咚咚咚。”
“进来吧。”
得到应允后他推开门走进去,一名白须老者正坐在案桌前,手握毛笔在宣纸上描绘着。
时榴看着桌面上那些他写下的字,起笔藏锋若潜龙入渊,收笔回锋如鹤唳云端,丝毫不减当年的雄风。
“老师,近来身体如何,可还安好?”
听见他的问候,冯远山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看着眼前他曾经最得意的弟子。
他弱不可闻地轻叹一声,随后开口道:
“我这么一把老骨头,好与坏都已经是天命了。你既还有心来看望我,我也别无所求了。”
时榴心里清楚他还是在埋怨自己,没有理会他这一番嘴硬的说辞,只是替他将书桌上的烛火剪下一截,屋内顿时亮堂起来。
顺便看了眼冯远山的书桌,发现上面堆满了信件。
“师兄最近没来看望老师吗?”
桌上的信件堆积这么多,应该是有些时日了。
冯远山扫了眼那些信件,最上面的几封他还没打开看过,先前拿到之后便被他随意扔在这里,对于他的另一个学生,他现在倒是不怎么担心。
回过神来看着安静地站在书桌前替他整理信件还顺便打扫落灰的桌面的时榴,冯远山又忍不住开始叹气。
“他来不来都随他去吧,现在他可是发达了,哪里还会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