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无尘的手抚上易风眠的后背,一道探灵诀施下,易风眠也没有抵抗。
&esp;&esp;探灵诀是天极高阶的法术,用于探寻修士的修为和灵力,高阶修士可以强行探灵低阶修士,而同等级修士需要对方同意顺从才可以。
&esp;&esp;不一会儿,谢无尘的眉头就紧紧拧在了一起。
&esp;&esp;他看到的是易风眠临近于支离破碎的丹府,望着如此破裂的丹府,他都不知道易风眠是怎么维持住的化神境,若是换成其他人早就修为暴跌。
&esp;&esp;谢无尘收回手,脸沉着,易风眠自觉的低下头。
&esp;&esp;“这下,你总该告诉我实情了吧?”
&esp;&esp;“原原本本,不得有一丝隐瞒的告诉我!”
&esp;&esp;“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丹府为何会破裂成这样!”
&esp;&esp;他又转头瞪了程行舟一眼。
&esp;&esp;红色小蛇如今就盘在易风眠的床榻旁,可无人看见。
&esp;&esp;易风眠虚虚斜靠着:“不知师兄还记得,当年我去幽冥界。”
&esp;&esp;谢无尘细细想着,点了点头:“确实有这回事。”
&esp;&esp;“这是去幽冥界受的伤?究竟是谁能如此伤你? 那次前往幽冥界又为何事?”
&esp;&esp;易风眠:“嗯,就是那次。”
&esp;&esp;至于是谁伤了她,又是为什么去,她自己都不知道。
&esp;&esp;她的沉默让谢无尘以为她不想说,一想,冷哼道:“是了,这幽冥界,除了鬼皇能伤你至此,又有谁能伤你至此。”
&esp;&esp;谢无尘不解:“我们向来与幽冥界井水不犯河水,你去那里,到底是为何?”
&esp;&esp;易风眠:“我不能说。”
&esp;&esp;事实是,她也不知道原身去幽冥界干什么。
&esp;&esp;谢无尘:“鬼皇薛染,欺人太甚!”
&esp;&esp;想来易风眠前往幽冥界也应当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那鬼皇却如此伤了易风眠!
&esp;&esp;谢无尘越想越气,床榻旁盘着的小蛇,红眸一闪。
&esp;&esp;程行舟却忽然插话道:“师妹这伤不是一次造成的。”
&esp;&esp;他眼神定定的盯着易风眠:“师妹,我记得,你前往幽冥界的那段时日,正是宁玄那孽畜在秘境的时候。”
&esp;&esp;小蛇翘着摇晃的尾巴,三角头缓缓抬起,望着程行舟。
&esp;&esp;易风眠偏头:“是吗?我不记得了。”
&esp;&esp;程行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如何不记得?至今你还护着他!”
&esp;&esp;“如果我没猜错的,你在幽冥界受的伤应当没有这么严重,好好修养应当是能痊愈的。”
&esp;&esp;“你养伤期间应该是听到了宁玄在秘境里入魔伤人的事,所以赶在我们所有人来之前,去了秘境。”
&esp;&esp;“当日,我们没在秘境,我也不知道秘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事后,我倒是听闻药王谷的谷主唐衍说,你当日单挑了仙门二十七家的带队长老和高阶修士,就是为了从他们手里夺回宁玄,是与不是。”
&esp;&esp;盘在床榻边的红色小蛇身体一僵,三角头缓缓转向,看着床榻上面容无所变化的女人。
&esp;&esp;当日,她竟然去了秘境!
&esp;&esp;他那时被魔气侵入,意识早已不清,也不记得当日在秘境,发生了什么,他一睁眼就已经在清溪宗的刑台了。
&esp;&esp;谢无尘:“你当日和二十七仙门的带队长老和高阶修士动手了?”
&esp;&esp;他都要气笑了,他作为清溪宗的掌门,居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esp;&esp;他手颤抖的指着易风眠:“你可真是有本事,倒是让二十七家仙门至今对此事缄默其口,连我都不知晓此事。”
&esp;&esp;又想起她那千疮百孔的丹府,谢无尘是又气又心疼:“你就是这样把身子折腾到如此地步的?”
&esp;&esp;“何苦于此!何苦于此!”
&esp;&esp;易风眠:“他们要杀宁玄。”
&esp;&esp;谢无尘声音猛地拔高:“那宁玄做出如此错事!他们如此,也是他应得!”
&esp;&esp;易风眠微微仰起头:“教不严,师之惰,那是我的徒儿,要打要杀也得是我自己来,何须轮到他们出手!”
&esp;&esp;谢无尘气的胸腔强烈起伏:“所以你这样费尽心思,将他夺回,可不还是将他压上了刑台?”
&esp;&esp;“他犯下如此大错,为了平仙门二十七家的怒,怎么可能活下来!”
&esp;&esp;“你这分明是多此一举!”
&esp;&esp;易风眠面容平静:“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