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靳衍沉默了一会儿说，“难怪后来我被虐待的时候总是突然间失去意识，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esp;&esp;“你父亲……是怎么虐待你的？”
&esp;&esp;“把我关起来不给我饭吃，还有体罚。”
&esp;&esp;祁耀估计实际情况要比他说得严重得多，但靳衍应该不想回忆，所以就没细问，“对了，你胳膊上的这些疤是哪来的，我记得六年前还没有。”
&esp;&esp;“得知你结后，我心情很糟糕，自残过一段时间。”
&esp;&esp;靳衍没告诉他，其实他还烧炭自杀过，不过被抢救回来了。
&esp;&esp;祁耀心疼地亲吻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疤，“对不起。”
&esp;&esp;“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记得一开始的时候，我父亲的心理疾病还没那么严重，不过那时候他就有很强的控制欲，我母亲受不了他逃到了国外，之后他就变本加厉。以前我最怕变成我父亲那样的人，没想到我还是变成了他，所以后来每次跟你吵架我都会躲起来，因为我怕我会控制不住伤害你，我想我的基因里就遗传了我父亲的变态基因。”
&esp;&esp;“不，你不是变态，你和他不一样。”
&esp;&esp;“那是因为我身边有你，如果没有你，也许我早已经变成了和他一样的恶魔，但以后的事说不准，我还是去看医生吧。”
&esp;&esp;去看医生就意味着他要把伤口撕开给别人看，祁耀不忍心，“我想做你的医生，你愿意相信我吗？”
&esp;&esp;“我当然相信你，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esp;&esp;“先试着接受kev，和他和平共处。”
&esp;&esp;“好，我答应你。”
&esp;&esp;下午靳衍还是把祁耀拉去了纹身店，他本想把自己的纹身洗掉，但是祁耀死活不同意，于是他决定纹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纹身。
&esp;&esp;祁耀想象不出他这么一本正经的人会纹纹身，怕他以后会后悔，劝了一句：“别一时冲动啊，洗起来可麻烦了。”
&esp;&esp;“我纹了就没打算洗。”
&esp;&esp;“好吧，别怪我没劝过你。你想纹什么，纹在哪里？”
&esp;&esp;“等回家再给你看。”
&esp;&esp;“搞什么，神秘兮兮的。”
&esp;&esp;纹完身接着拉祁耀去打耳洞，祁耀觉得他像个爱攀比的小学生，幼稚得可爱，“有必要吗？打了你又不戴耳钉不是白打。”
&esp;&esp;“我不管，他有的我也要有。”
&esp;&esp;“好吧。”
&esp;&esp;上次祁耀和kev打的都是左耳，这次两人都打了右耳，打完靳衍还让祁耀买了一副耳钉送自己，钻石比kev的那副大一丢丢，价钱也贵一些，不过也就不到两千块钱。
&esp;&esp;这下靳衍心里总算平衡了。
&esp;&esp;到家之后，祁耀好奇道：“给我看看你的纹身。”
&esp;&esp;靳衍解开皮带，拉下拉链。
&esp;&esp;祁耀以为他要耍流氓，“你脱裤子干嘛？谁要看你的大宝贝。”
&esp;&esp;靳衍浅浅一笑，把裤子连同内裤褪下去一截，露出下腹处的纹身——一只蜘蛛。
&esp;&esp;祁耀瞪大了眼睛，蜘蛛是抽象的简笔画，并不像真实的蜘蛛那么吓人，而且是在这种私密部位，反而很性感。
&esp;&esp;不用问也知道为什么要纹蜘蛛——捕蝴蝶呗。
&esp;&esp;靳衍问好看吗，祁耀红着脸骂了句骚货。
&esp;&esp;“你喜欢小三就是因为他骚吧，我可以比他更骚。”
&esp;&esp;祁耀愣了一下，“我哪来的小三？”
&esp;&esp;“张建强，那个绿茶。”
&esp;&esp;祁耀哭笑不得，“有一个骚的就够了，两个我吃不消。”
&esp;&esp;“那你更喜欢谁？”
&esp;&esp;“不分伯仲，一个端庄，一个奔放，正好互补。”祁耀有种赚到的感觉，“我应该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脚踏两只船还不用受道德谴责的人吧，哈哈。”
&esp;&esp;靳衍发现他的脑回路很奇特，一般人碰上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早吓跑了，他反而乐在其中，“看你笑得跟个好色的昏君似的。”
&esp;&esp;晚上祁耀给靳衍做口活的时候，眼睛正好对着那只蜘蛛，有种自己是他网中的猎物一般的错觉。
&esp;&esp;一场激情缠绵的性爱过后，祁耀疲惫又满足睡着了，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靳衍还瞪着俩大眼珠子。
&esp;&esp;“你怎么还没睡？”
&esp;&esp;说完祁耀拍了下脑门，“你是不是怕明天醒来变成kev所以不敢睡觉？”
&esp;&esp;靳衍点点头承认。
&esp;&esp;祁耀抱着他安慰：“应该不会，kev之前连续出来了一个星期，估计你也是一样的。早点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
&esp;&esp;“嗯，你睡吧，不用管我。”
&esp;&esp;靳衍努力撑到了天亮，结果一不小心打了个盹儿，还是睡着了。
&esp;&esp;第十八章 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