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叶溪咬牙切齿,旁边的柳河更是被这句话激怒,寒着脸举起自己的强弩射出一箭,外头一声尖叫,旋即传来叶朗恼怒的声音:“给我攻 !”
&esp;&esp;门外杀声震天,叶溪冷静分析着现有的地势,指挥着自己身后不足五百的守卫禁军。
&esp;&esp;“后一百放箭,前一百举重盾!”
&esp;&esp;一声令下,禁军齐刷刷开始放箭,将叶朗那方冲上来的第一批人射中大片!
&esp;&esp;“举盾前进,把这道门给老子破了!”
&esp;&esp;小小木门在平常人面前或许还可阻拦一二,可到了这些装备精良的军士面前就和纸糊的没什么两样。
&esp;&esp;柳河想起他们方才点燃的火炮,看了看这狭窄的院子,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赶忙拉住叶溪。
&esp;&esp;“如今我们这儿十分拥挤,若叶朗投放火雷,可大事不妙。”
&esp;&esp;叶溪灵光一现,赶忙向后悄悄传令——弓箭手持续放箭,退到第五道门之后去。
&esp;&esp;果然,这边才退出院子,叶朗喊着“丢火雷”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esp;&esp;叶溪拿过一把长弓将险些落入内院的火雷射偏,其余的火雷都落入四进院中。
&esp;&esp;炮火轰炸的声音震得人头皮发麻,内院的官员们一见她们已经退到如此境地,更加心慌。
&esp;&esp;有一武将见状高喝:“诸位也是身披铠甲的将军,为何面对反贼畏畏缩缩不敢向前?保护陛下!保护殿下!”
&esp;&esp;一声喊喝激发了武将们的斗志,连几个有力自保的文臣都燃起来了,拿了些兵器守在祁意礼和祁照眠身边。
&esp;&esp;叶朗的火雷终究所剩无几,爬上墙头的人此时才发现四进院早就没人了,只有满地的弹坑和弥漫的烟尘。
&esp;&esp;叶朗方知自己的举动被预判了,更加恼羞成怒,径直冲进四进院,用火雷将内院的门炸开!
&esp;&esp;木门被炸得漆黑,一丝风吹来,摇摇欲坠的样子也维系不住,拍在地上。
&esp;&esp;烟尘四起,叶溪为首站在五百禁军之前,身后是怒目相对的武将们,和高台上被文臣簇拥着的祁照眠姐弟二人。
&esp;&esp;叶朗骑着马走出烟尘,身后是肃穆而立的一千叛军。他头戴黑巾,第一眼就看到高台之上,着玄色金纹华服的祁照眠。
&esp;&esp;她面上并无表情,坐姿仍旧端正,此处的烟尘没有一丝一毫落在她身上,恍若在远处目睹人间争斗的神女,圣洁又肃穆。
&esp;&esp;叶朗心弦火热,在他看来,内院所有人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尤其祁照眠,更是被圈在这个院子里,无法逃出他掌心之中的女人。
&esp;&esp;第220章 谋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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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220章 谋反2
&esp;&esp;什么长公主,过了今日,她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再有筹谋又如何,再有城府又如何?
&esp;&esp;他心中满是即将成为开国将军的激昂澎湃,枪尖直指叶溪。
&esp;&esp;“你们已无路可逃,此刻让开,还有一线生机。”
&esp;&esp;这熟悉的声音不必摘下面纱都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众人纷纷吃惊地看向叶溪,叶溪也深觉耻辱。
&esp;&esp;“叶朗,你当真是叶家的耻辱,要战便战,多说无益!”
&esp;&esp;柳河柳桃也一人持弯刀,一人着长枪跟在叶溪两侧,这两人以这样的形貌站在一起,叶朗忽然觉出些不对劲。
&esp;&esp;为何那个拿长枪的,虽然有他妻子的面容,却并不像他妻子,反而那个拿弯刀的侍女有点……
&esp;&esp;“好!老夫从来都十分欣赏叶将军的忠勇。”
&esp;&esp;一声大笑传入众人耳中,看向声源,是纪士寒从容打马来到阵前,他再不同于天牢之中的狼狈模样,此刻坐在高头大马之上,俯瞰所有人。
&esp;&esp;“皇帝,长公主殿下,别来无恙啊?”
&esp;&esp;祁照眠唇边总算勾起一丝笑意:“不知你今日摆开这个阵仗来,所为何意?”
&esp;&esp;“所谓何意?”纪士寒冷哼一声,“你身为长公主,霸权专政七年,民间的疾苦你可知道?既然这皇帝已然被你摆布成傀儡皇帝,那这天下之主,人人做得!”
&esp;&esp;祁照眠不屑一笑:“看来叶朗将你从天牢捞出来之后,这些日子睡得不错,青天白日的,都开始满口梦话了。”
&esp;&esp;“祁照眠!你休要如此狂悖放肆!如今我有一千精兵将白马寺攻破,身后还有三万雄兵马上就到,你这里不过区区五百人,有何抗衡之力?”
&esp;&esp;祁意礼将祁照眠护在身后,起身怒斥:“父皇在世之时尤为看重你,对你的封赏比任何人都多,如今你却做出这等事,当真老不知羞!”
&esp;&esp;纪士寒听他怒骂,不怒反笑:“你说得不错,正是因为先帝曾十分看重我,因此这江山我决不能眼看着它落入一个女人手中颓败。无需多言,若不交出玉玺,便是死路一条!”
&esp;&esp;祁意礼反而正了衣冠坐下:“玉玺就在此处,你若敢,便来取!”
&esp;&esp;纪士寒眸中现出思索之意,他不明白为何情势如此明显,这姐弟二人仍旧如此稳如泰山。
&esp;&esp;若是祁照眠的沉稳是理所当然,那祁意礼为何也如此不慌不忙?难不成她们还有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