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炕上的兰姐,却已经彻底傻了。她整个人都蜷缩在炕上,用一条薄薄的被单,死死地裹住自己,只露出一张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的脸。
&esp;&esp;等到二狗确认她的骨头没有再次错位,只是普通的扭伤,稍微松了口气,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眼前,是一个几乎赤裸的、只裹着一层薄被单的女人。
&esp;&esp;而自己,刚才就那么把她给……抱了。
&esp;&esp;“轰——!”
&esp;&esp;二狗的脸,也瞬间红到了脖子根。他窘迫得手足无措,猛地站起身,转身就想往外跑,想逃离这个让他快要窒息的尴尬空间。
&esp;&esp;这一次,兰姐没有喊住他。
&esp;&esp;她知道,现在,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缓解这极致的尴尬。
&esp;&esp;二狗逃到院子里,用凉水狠狠地泼了好几把脸,才让那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稍微平复了一点。等他再回到屋里时,兰姐已经穿好了那件保守的、厚实的睡裙,正靠在炕头,默默地流着眼泪。
&esp;&esp;二狗心里一疼,赶紧走过去,笨拙地安慰道:“兰姐,你别哭啊,脚……是不是还很疼?”
&esp;&esp;兰姐摇了摇头,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地说道:“不疼。我……我就是觉得自己……没用……一天到晚,净给你添麻烦。”
&esp;&esp;“兰姐,你千万别这么说!”&esp;二狗急了,“我……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esp;&esp;为了缓解尴尬,兰姐主动找了个话题,开始跟他唠起了家常。从村里的收成,到小英的学习,再到镇上的物价。
&esp;&esp;二狗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esp;&esp;可两人的眼睛,都不敢对视。
&esp;&esp;唠着唠着,兰姐的目光,就不经意地,落在了二狗的裤裆上。
&esp;&esp;她发现,从刚才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那里,竟然……还像一杆竖起的长枪一样,没有丝毫要软下去的意思。
&esp;&esp;她看着他那副坐立不安、脸憋得通红、却又强忍着不敢有任何动作的隐忍模样,心里忽然,就软得一塌糊涂。
&esp;&esp;她想,这傻小子,才二十五岁,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自己也算是个还过得去的女人,这些天朝夕相处,他对自己有想法,再正常不过了。他能为了自己那点虚无缥-缈的名声,硬生生地忍着,甚至为了不让自己误会,宁愿对自己撒谎说是“脚滑了”,也算是难为他了。
&esp;&esp;自己……是不是也该为他做点什么?
&esp;&esp;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esp;&esp;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打断了二狗的话。
&esp;&esp;“二狗。”
&esp;&esp;“嗯?兰姐?”
&esp;&esp;兰姐抬起头,那双温和的眸子里,第一次,带上了一种直截了当的、让二狗无法回避的认真。
&esp;&esp;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地、却又无比清晰地问道:
&esp;&esp;“你……是不是……憋得很难受?”
&esp;&esp;二狗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他没想到,兰姐会把话问得这么直白。他张了张嘴,想否认,可看着兰姐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sp;&esp;最后,他只能在极致的窘迫中,缓缓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esp;&esp;看到他承认,兰姐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她脸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炕沿。
&esp;&esp;“躺下。”
&esp;&esp;二狗愣住了。
&esp;&esp;“躺下,”&esp;兰姐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决绝,“然后,闭上眼睛。”
&esp;&esp;二狗鬼使神差地,真的就在炕上躺了下来,然后,紧张地、尴尬地,闭上了眼睛。
&esp;&esp;他听到兰姐下炕的脚步声,然后,他感觉到,她坐在了自己身边的炕沿上。
&esp;&esp;紧接着,一只温柔的、带着药草清香的、微微颤抖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覆在了他那高高耸立的、滚烫的裤裆上。
&esp;&esp;那一瞬间,二狗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