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卫生巾被完整地剥落下来。
我松了口气,正要收回手。
指腹无意间,擦过那处最柔软的小小的凸起。
她浑身一僵,像被电流击中。
一声短促又破碎的抽泣,从喉间溢出。
我猛地抬起头。
正对上她那双泪光点点的眼。
那里面没有痛苦,没有羞耻。
只有全然的,茫然的,懵懂不解。
像一只初生的动物,不明白自己身体里陌生的战栗,究竟从何而来。
她就那样,用一种纯洁到残忍的眼神看着我。
看着这个,刚刚用手指侵犯了她最私密领地的,所谓的父亲。
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崩塌了。
我仓皇地收回手,几乎是狼狈地站起身,拉过一旁的浴巾,劈头盖脸地将她裹住。
“好了。”
“自己擦干净。”
我转身,落荒而逃。
——
【九月二十日,夜。】
我坐在书房里,一杯一杯地喝酒。
两个酒瓶都空了。
可我心里那股灼烧般的躁意却丝毫没有平息。
我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滚烫湿软的触感。
挥之不去。
她长大了。
她不再是我日记里那个穿着小制服的小番茄。
不再是那个会抱着牵牛花说“最喜欢爸爸”的小姑娘。
她有了少女的曲线,有了潮湿的秘密,有了能让一个成年男人失控的肉体。
而我。
我是那个亲手撕开潘多拉魔盒的人。
我看到了不该看的风景。
触碰了不该碰的禁区。
甚至在她那懵懂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危险的,足以将我毁灭的引诱。
我生出了一颗肮脏的,不该有的心。
我是个罪人。
我背叛了她全然的信任。
我玷污了“父亲”这个词。
我该和她保持距离了。
必须。
趁一切还来得及。
趁我还没有,彻底沦为一个无可救药的禽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