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边在手机里说着那些似是而非,依赖纠缠的话,一边干脆利落地准备把自己丢了然后去结婚。
&esp;&esp;然后连结婚了都不跟她说,甚至就算就算…普通姐妹间碰到这种事情难道,作为妹妹她不该跟她商量吗?就算不商量,为什么都不告诉她。
&esp;&esp;把自己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消遣吗?
&esp;&esp;她越想越气,胸口堵得发慌。
&esp;&esp;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很久,最后脚步停在了一家看起来相对清净的酒吧门口。
&esp;&esp;推门进去,里面的光线昏暗而柔和,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酒香和舒缓的爵士乐。
&esp;&esp;人不多,叁叁两两坐在卡座里低声交谈。任佐荫径直走到吧台,点了杯烈酒。
&esp;&esp;一杯下肚,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胃里,却奇异地压下了些许烦躁。她又要了一杯。
&esp;&esp;酒保是个有些忧郁的的女人,有点眼熟,但任佐荫此刻无心探究。她只是闷头喝着,试图用酒精麻痹那种被玩弄,被抛下的糟糕感觉。
&esp;&esp;直到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周围的声响也仿佛隔了一层膜。
&esp;&esp;她喝醉了。
&esp;&esp;那个酒保起身走到她身边,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最后坐在她身边:
&esp;&esp;“你醉了,别喝了。”
&esp;&esp;“我没醉。”
&esp;&esp;那女人轻笑一声。
&esp;&esp;“你没醉我也不卖你酒了。”
&esp;&esp;说完她拿出手机找了个号码,就拨了过去。
&esp;&esp;“我让任佑箐滚过来接你。”
&esp;&esp;任佑箐。
&esp;&esp;这个名字像根刺一样扎进混沌的脑海。任佐荫忽然觉得更加委屈和不爽,她挥开那女人想来扶她的手,含糊地嘟囔:
&esp;&esp;“不要…不要见那个白眼狼……”
&esp;&esp;不到二十分钟,酒吧的门被推开。
&esp;&esp;任佑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似乎来得匆忙,风衣的腰带都没有系好,神色清冷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她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吧台上,眼神迷离的任佐荫。
&esp;&esp;她快步走过去,对那女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伸手去扶任佐荫:
&esp;&esp;“姐,我们回去。”
&esp;&esp;任佐荫感觉到有人碰她,不耐烦地抬头,朦胧的视线里映出任佑箐那张好看却让她生气的脸。
&esp;&esp;酒精放大了所有情绪,她甩开任佑箐的手,身体却因为无力而软软地朝她倒去,几乎是整个人粘在了任佑箐身上,温热的脸颊贴着她微凉的风衣外套,嘴里含糊地控诉:
&esp;&esp;“任佑箐…你混蛋,白眼狼,玩弄我。还就要订婚了……骗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sp;&esp;她一边骂,一边因为站不稳,下意识地抓紧任佑箐的衣襟,仰起脸。
&esp;&esp;酒吧迷离的光线下,她的眼睛蒙着一层水汽,嘴唇因为酒精浸润而显得格外红润饱满。或许是因为失衡,或许是酒精作祟,她仰头的瞬间,嘴唇不经意地擦过了任佑箐的下颌,几乎是蹭到了她的唇角。
&esp;&esp;那瞬间的触感,柔软,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