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扫扫?
白芨被他们逗的面红耳赤,脑子反应都慢了,她满级空耳,张了张嘴,其实她很想问扫扫是……
可一对上那双眼睛——明明笑着的,深处却满是讥讽。
她一抖,脑海里放映片似的立刻蹦出了福利院里所有人的眼神,想到了上课时,老师虚伪的眼神,明明是那么温和的老师,但看向她时总是隐隐透露出歧视和恶意。
她,看不起我,吗?
简宴来察觉到白芨的不对劲,捂住白芨的嘴,冷冷看着刘馨芙,“瞎说什么,吓到她了。”
“乖宝儿没事,你哥还没有哈,别听她的,”简宴来皱眉,不明白为什么白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在发抖。
白芨突然一口咬住他的虎口,简宴来顿时嘶了一声,她咬的可是用尽全力的,身体都在用力似的颤抖,但比起疼,手掌下柔软的触感却让他有瞬间失神。
舌尖和牙齿一并抵在他的虎口,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粘在他的掌心,她脸很小,他的手几乎把她半张脸都罩住了。
但他顾不得那么多,因为,滚烫的泪水滴到了他的手背上,白芨,哭了。
“白芨!”简宴来第一次如此慌张,他任由她咬,另一只手却抚摸她的背部,嘴上一直跟她重复没事了没事了。
几人本来想帮忙的,却被简宴来制住,“都别动,她不对劲,你们会吓到她。”
刘馨芙笑容僵在脸上,有一瞬间阴鸷,又被很好的隐藏住,她和朋友们躲在男人们后面,目光担忧。
这时,任旻杭走了过来。
简宴来刚想说让他走,他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蹲在白芨面前,仰头去看她,“小乖不怕,不怕……”
他动作很慢的抓住她冷冰冰的手,把她攥起来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很慢,似乎在等白芨反应,然后缓缓地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几人都愣了下,他们都知道,任狗最宝贵的就是自己的头发了,谁敢动一下都要被揍一顿。
白芨僵硬的松开嘴,怔愣的看着那头粉色的发丝,手动了动。
“啊呜呜……”白芨呜咽的哭起来,她还坐在简宴来身上,却抬手就抱住任旻杭,把头埋在他脖颈里无声哭泣。
“切。”简宴来十分不爽,这傻子就喜欢抱着人哭,哭也不出声,就是掉眼泪。
但她怎么就没往他怀里钻过呢,简宴来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虎口齿印很深,但没有流血,就是一手的口水。
刘馨芙走过来看他受伤没有,然后递给他纸巾,鬼使神差的,简宴来没接纸,只是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沉默的看着旁边被任旻杭抱着的白芨。
她还在抽噎,但没有刚才哭的那么凶了,任旻杭一个大男人,倒是挺会伺候人的,又给她擦眼泪鼻涕,又喂她吃水果。
果盘去了一半。
“不是,水果?”简宴来一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看向旁边的陈蓬辛,“这水果,哪来的?”
“点的啊。”陈蓬辛突然大惊,“我靠,这水果……被酒浸泡过。”
话音未落,那边正在嚼梨的白芨摇摇晃晃的,一头栽进任旻杭怀里了,嘴里鼓囊囊的,显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简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