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一挥衣袖,将东西都收入袖中。
防风意映知道他不生气了,干脆趴在他的腿上,“师傅,你别去抢亲好不好?涂山璟答应你的条件,我想办法给你。”
相柳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要走了。”
说着,他站起身子将涂山璟扛到肩上。
“你把他带到哪里去?”防风意映懵了,“他今晚过来就是试探我的,你把他从我房间扛走,明日他问起来我怎么解释。”
相柳又折回来,“乖,闭上眼睛。”
奇怪,这话她感觉哪里听过,刚闭上眼睛只感觉脖子处被针扎了一下,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小绿坐在床边,见她苏醒过来,重重的松了口气。
“小姐,你终于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防风意映见门口的身影,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
“昨日府里进了歹人,你中了他的毒针,已经请医师看过了并无大碍。”璟走进来解释。
防风意映佯装惊讶,“那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璟面不改色,“他灵力不济,已经逃跑了。”
相柳灵力不济,他真能编。
防风意映点点头,“那就好。”
过了几日,神农山传来玱玹继承了轩辕王位。
小夭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赤水府张灯结彩的安排。
一日璟神情痛苦的带回一包鸡爪,拿着那包鸡爪在院子里坐了半夜。
她早上给他送了一碗白粥,他忽然拉住她的手问:“你究竟是谁?”
“璟,你在说什么,是不是烧糊涂了?”防风意映挣脱他的手,摸了摸他的额间又道:“这也没发烧啊。”
“呵。”他冷笑一声,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同她说一般,“绿长老说,牟诱惑他插手地下场的生意,他确实动了心,但白长老并不是他杀的。你说,若不是他会是谁呢?”
防风意映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不是他,他何苦自戕?他说白长老不是他杀的,你就信了?”
“这几位长老都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绿长老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不要相信你。”璟抬眸看着她。
从他第一次见她,便知她不简单,这些年涂山府接二连三的发生许多事,绿长老的话点醒了他。她那么聪慧,冷漠,会甘心只居于这深宅大院里吗?
“我?”防风意映大笑,“这些年我除了在院子里带瑱儿,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