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余暮有了点反应,乌黑的瞳仁转动了两下,但沉默了一会后还是摇了摇头。
只是问道,“明天小猫就可以手术了吗?”
薛谨禾轻轻“嗯”了一声,“明天要不要去看它?”
这次余暮点头了,没有迟疑地说了一句“要”。
但随后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余暮不会问如果手术了也没办法救活小猫怎么办。
薛谨禾也不会告诉她,他已经做了万千准备,这只猫必须活下来,哪怕活下来的不是她捡到的那只猫,但送到她面前的一定是活下来的,和今晚那只长得一模一样的猫。
他不会再让她经受这种无法被拯救的无力,哪怕不择手段。
加深了搂抱的力度,薛谨禾整个头都埋在了她的颈侧,紧密地揉着怀里的软躯,呼吸着她身上隐约残留的药水味平复自己一整晚的恐慌。
失去余暮的话,他也会没了活下去的意义。
房间里一时间寂静得只有两人缓慢交缠的呼吸声,床头睡眠灯昏暗下,紧贴交错的轮廓线条变得十分柔和。
“我想做。”
空气里突然飘出少女有些滞涩的声音,语调却平稳得却像是在说自己想吃什么东西。
薛谨禾反应了一秒才艰涩地拒绝,“不行宝宝……”
“我想做。”
没等他说完,余暮转过身专注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没了雾气氤氲的瞳孔透亮,如同水洗过的玉石。
“你还在发烧。”薛谨禾喉结滚动了一下,态度却是丝毫不动。
余暮躺在他面前,手指还拽着他的衣角,仰头突然问道,“你喜欢我吗?”
他眼神灼热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嗓音沙哑,和从前每一次对她表白一样认真,“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