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分手的几天之后,一位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找上了裴乌蔓。
说是分手,祁盏可能并不知道,但至少裴乌蔓是这样单方面地认为的。
身体和情绪上的失序似乎没有在裴乌蔓的身上持续多久。
避孕药带来的副作用一度让她头晕目眩、心悸难耐,但几天过去,那些不适便退去,留下的只有隐约的倦意。
bran偶尔打来的电话,语气轻松地汇报着展览的进展,她的作品不乏买家,钱包也因此渐渐鼓了起来。
她甚至开始觉得,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认识祁盏之前的正轨,平静、规律,像一本翻到熟悉章节的书。
只是这天,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裴乌蔓正懒散地窝在沙发上翻着一本艺术杂志,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串陌生的号码让她倍感疑惑。
她把听筒放到耳朵旁边,等待对面开口。
“裴小姐对吗?”对面非常的安静,没有一丝多余的背景声音,于是这四个字清晰地传进了裴乌蔓的耳朵。
裴乌蔓只是愣了愣,便很快想起这声音的主人。
是她曾经夸赞过的温柔嗓音。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裴乌蔓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戒备,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深,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打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一声轻笑,那嗓音柔腻得像在试探,“裴小姐,不如我们出来聊聊吧。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清楚,对不对?”
一个小时后,咖啡馆里。
裴乌蔓推门而入,身上穿着简单的短款羽绒服和牛仔裤,拿了顶绒帽扣在了随意披散的头发上,整个人透着股安静的韧劲。
她一眼看到靠窗的乔荻,对方坐在那里,身着一件黑色紧身毛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腿上搭着一件迭得整齐的大衣。女人手里拿着一杯热腾腾的饮品,正慢悠悠地搅拌着。
乔荻抬头,嘴角微微一勾,眼底闪着亮光。
“来了?裴小姐是么?”乔荻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着裴乌蔓,她语气傲慢轻佻地继续说着,声音拖着点尾调,“还以为裴小姐不会来呢,坐吧,别站那儿跟个外人似的,怪尴尬的。”
乔荻指了指对面的空位,然后漫不经心地将桌子上的可可推到裴乌蔓面前,“喏,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点了杯可可。”